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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河向东流

第九十三章 失落的魂魄

老支书来了陈启贵家具厂,径直走进办公室。陈启贵知道老支书来当说客,打声招呼,故意装作很忙。

看着陈启贵的冷漠,老支书也毫不在乎,背着手,拿着烟袋,打量一圈:“还行。”

陈启贵在心里还恼恨着老支书,冷漠地说道:“有事吗?没事的话,我要马上出去。”

老支书笑笑:“二赖子呢?”

“你找他呀。”陈启贵打开窗子,喊了一声。二赖子应声而来,看到老支书,皮笑肉不笑地打声招呼。

“你们聊。”陈启贵说着,就要往外走。

老支书伸手,用烟袋杆拦住陈启贵:“别慌啊,我说你小子够抠门的,家具厂开了有三年了吧,也没请我来喝口茶。”

陈启贵叹口气:“唉,我哪敢请啊,现在村里人都恨不得把我赶出陈家庄。”

“知道就好。”老支书幽幽地说道。

“你们还真想把我开除出去?”陈启贵火了。

老支书幽幽地笑笑,坐在椅子上,打开烟袋包,往烟锅了装烟。老支书干了大半辈子村干部,村里人的秉性大概齐都知道,尤其是陈启贵,搭班子五年,更了解这个人。先刺激他一句,给他来一剂猛药,这家伙肯定受不了。

“行,你们这么看不上我,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,我家的地,还有我承包的鱼塘、荒滩,就是废了,也不给你们!”说着,陈启贵瞪眼看着二赖子。

二赖子挺起胸脯:“还有我的,二十五亩水洼,四十亩荒滩!”

“这个我们已经想到了,我是替水生,还有村里还通知你,我们将征收你们家具厂用地,做好搬迁准备。”说着,老支书站起来就要走。

“等等!”陈启贵急眼了,拦住老支书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?”

“凭啥?”老支书微微一笑:“乡长说了,凡是关于毛纺公司项目,都坚决支持。水生想在这里建个屠宰场。”

陈启贵瞪大眼睛,几乎歇斯底里喊道:“陈水生不是从毛纺厂辞职了?”

老支书白了陈启贵一眼,骂道:“你个棒槌,不知道毛纺公司有水生一半股份?”

“什么?”陈启贵觉得头皮发麻,二赖子也傻了。

这是给陈启贵的第二次打击,但老支书仍面带笑容,小声说道:“晚上水生在乡里的好再来饭店安排了饭菜,你们俩想去就去,不去,我们自己吃。”

说完,老支书磕掉烟灰,背着双手,大摇大摆地走出办公室。

看着老支书走出工厂大门,陈启贵才咬着牙,再一次歇斯底里:“不可能,他陈水生没这么大本事!”

“可这么大的事,老支书不会骗我们吧?”二赖子小声说。

其实陈启贵已经信了。不然陈水生哪里这么多钱去承包将近六万亩黄草滩,还听说又拿出一百万的保证金。之前不相信,但陈启贵这回信了。

正如陈水生退伍返乡后带头去卖鱼一样,背后有多少人笑话他,想钱想疯了!可事实上,他真挣到了几百块钱。那几百块钱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。再后来去城里卖衣服,又有多少人不相信他,但和大家想法总是反着来,短短俩月,那家伙就买上大汽车。

他也在打中服装贸易公司呆过,每天流水都不低于五千块。他嫉妒的要死要活,幸亏自家三爷爷从台湾回来省亲,给了一笔钱,才咬定牙关,办了这家家具厂。还想着能和陈水生一争高下,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对手。

二赖子也信了,心里也已投降,都这样了,还跟人家对抗,那不是伸腿去绊汽车,自己找残废吗?

他抬头看着陈启贵。

陈启贵摸摸脸,又点上一支烟,抽了一口:“老支书最后说什么?”

二赖子回答:“陈水生晚上请咱俩吃饭。”

“那咱给他个面子?”陈启贵说道。

二赖子点点头:“我觉得可以。”

陈启贵又抽了一口烟:“好吧,那咱就给他个面子。”

这俩人就是一对的不要脸。

水生正在自己新院子里。父母仍住老房子,新房子一直空着,水生也就把新房子当成指挥部和办公室。

老支书骑着自行车,幽幽地回来了。进门坐在椅子上,先喝了一口茶。

水生歪头看着老支书:“都说了?”

“嗯。”老支书点点头。

“唉。”水生轻轻叹口气:“如果不是这俩货,真不想麻烦您。”

“这有什么,我也是咱们村里的人。”老支书慷慨说完,又狠狠骂了一句:“你说,咱们村咋就出了这俩货?”

水生刚要说正常现象,电话响了,是秀兰打过来的,说有个老朋友找他。但听秀兰的声音,并不是那么亲切。仔细一问,原来是庞文斌从东北回来了。

三年前,庞文斌和一个年轻店员勾搭在一起,老婆离婚,店员也去了南方,自己几乎净身出乎。在东北呆了三年,也挣到了钱,就是想家想孩子,就折返回来。老婆不让进门,亲戚又不和他相认,只好硬着头皮来找水生。

老支书听了庞文斌的事,立即骂道:“像这样的人,你别管他,该死哪死哪去!”

“知错就改,善莫大焉。”水生小声笑笑,决定开车去市里,见上庞文斌一面。

几年漂泊,让庞文斌两鬓有了白发,苍老了不少,背也驼了。看到水生,像犯人见到警察,低眉顺耳,脸上挂满羞愧。作为老朋友,水生本想骂他几句,看到他现在这番模样,心也就软了下来。他脸上的经历说明,他已经为自己的错误承受了代价。

“我想回来,哪怕不能和媳妇复婚,我也想看着孩子长大。我错了,我不是人!”当着众人的面,庞文斌就抬手打自己耳光。

一旁的秀兰也忍不住,含着眼泪摇摇头。

水生也使劲摇摇头,怒其不争地看着庞文斌:“走吧,先去我哪儿。”

回村里的路上,庞文斌似乎自言自语,又似乎在对水生倾诉:“现在生意不像以前那么好做了,但如果坚持着,还是可以的,水生啊,你比我有定力,但你也比我更有钱,不管什么时候,都要管住自己裤裆。”

水生斜视了一眼庞文斌:“我肯定能管住,但你再管不住,我就让村里的兽医把你给煽喽!”

庞文斌又欲哭无泪,抱住了自己投:“你说我咋就那么蠢?”

“那真是一件极蠢的事。以后就跟我干,找机会再给嫂子沟通。”水生安抚着庞文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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